明日动身已经是宽待的了,依我的意思,即刻把你扔出城才好!”
连峥啧啧地一连串,“前两天还一口咬定看不上人家,这么快又向着她了?她让我走我就得走,你一点都没有舍不得我?”
丞相最近听见这类腻歪话就浑身起栗,他也搞不清了,他在朝为官十五年,以严苛著称,从来没人敢和他这么套近乎。最近连峥回来了,他是不必说的,神憎鬼恶的失心疯。少帝呢,也像受了传染,一口一个“舍不得你”。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魇着了,为什么这个梦总不醒。好友不能伤害,少帝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子,他除了自己备受煎熬,没有其他办法。
连峥靠过来,他烦躁地把他推开了,“我很舍得,盼着你早点走,免得大鸿胪参奏你,连累我再为你斡旋。”
走是早晚要走的,反正享了一个月福,了无遗憾了。不过他只答了后半句,自动忽略了前半句,这让连峥窥出了奸情的味道。他一点都不在乎丞相有多嫌弃他,顶顶他的肩头道:“刚才她来,我醒着,她是把我当成你了,悄悄给我打扇子,你看见了吗?”
丞相漠然,“我没看见,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怎么会没看见?你阴森森在窗口站了那许久,难道瞎了么?”他搓着手感慨,“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