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外面有消息传进来,她一字一句听在耳朵里,不管风向怎么吹,也撼动不了她的决心。
脸上的伤用丞相送来的药,眼见一日好似一日,前一夜还有细长的痂,睡了一觉醒转过来,痂也不知哪里去了,只剩淡淡的一线,如果不仔细找,连自己也找不到了。
所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今早魏时行传话进来,武陵案的大审就在今日,她知道阿照快要出来了,心情愈发好。唤不害来,替她找了件玄端换上,因嫌弃总是那么深的颜色,嘱咐他叮嘱少府卿,下次换轻俏些的料子,燕居又不是上朝,不必穿得那么沉闷老气。
建业见她笑吟吟的,缩着脖子道:“主公,下月底便是您的大婚庆典了,您高兴吧?”
她唔了声,“高兴。”
“那您把避火图上的招式都研习透了吗?宫里的女御们昨天全打发出去了,恐怕事先没有操练过的帝王,古往今来只有您一人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臣昨日进永安宫,替您向太后问安……”
“太后怎么说?”
建业憋起了嗓子,学着太后的语调道:“若实在不成,就令中黄门为陛下演示吧。”
扶微讶然转过身来,“人都阉了,要怎么演示?”
建业却信心满满,“虽然臣等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