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又要热水又要被褥后起,看她和丞相,总是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大概肚子里把他私以为的那点不可说,演绎了不下百遍了吧!那么克制的丞相,手底下养了个戏很足的家丞,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扶微并不感到厌恶,反倒在家丞的目光里,感受到了“宾至如归”的热情,这是连丞相都给不了她的。
她自得其乐,“丞相为何得病呀?”
家丞说:“连夜看公文,受了风寒。”他当然不会直截了当告诉少帝,丞相昨夜酩酊大醉,在廊子上睡了半夜,结果着凉了。
少帝颔首,在他的卧房前顿住脚,略平了平心绪才迈进室内。
相府上有仆婢,她当然知道。可是绕过屏风进内寝,看见一个清丽的女郎在床前侍疾,她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这是谁?穿着白地缘朱锦的曲裾,未饰珠翠的头发黑压压地拢在身后,单是那曼妙的曲线,便足以令男人垂涎。丞相发热不退,她便捞了袖子,露出一双纤纤玉臂,从盆中浣了凉手巾出来给他敷额,那么尽心尽力啊,连她都要被感动了。
她转过头,询问式的看了家丞一眼,“何人呐?”
家丞胆战心惊往外指了指,“魏国国相奉命,进献给君侯的魏地美人……”
她冷冷哼了一声,魏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