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雀替兜住了风,在瓦楞上暴虐地刮过,呜呜如鸣哨。
殿外传来了击节声,扶微回身下寝台,绕过火齐屏风,把汤药接了进来。
彼此有芥蒂,这个时候各怀心事真是不好!不见的时候甚为想念,见了之后又开始算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像普通人那样,不要每说一句话都再三斟酌。
她把药碗捧在手里,怕烫着他,仔仔细细吹了又吹。看他喝完了,捡起一个蜜饯喂进他嘴里,“甜么?”
丞相嚼蜜饯的样子有点可爱,一边脸颊鼓起一块,像个孩子。没等他点头,她便凑过来,在那沾着糖屑的唇峰上一舔,两手压在他胸口,“甜么?”
掌下的心脏咚咚急跳起来,扶微感觉得到。他的脸又红了,奇怪,二十八岁的人,即便和政敌唇枪舌战也可以气定神闲,可是遇上她,略一挑逗便像个愣头小子,这就是爱情啊!
丞相觉得自己的病症要加重了,除了寒热往来,还添了心慌胸闷。她问得很认真,一双大眼睛在灯下熠熠生辉。他艰难地嗯了声,她满意了,背着两手解下绶带,蔽膝一摘遥遥扔出去,脱得只剩中单,很快便依偎过来。
“陛下不可……”他垂死挣扎。
她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拔下发簪,满头乌黑的发披散下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