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败,被动当然羞怯,自惭形秽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担心他的看法。于是她细细辨别他的表情,从他的震惊里发现了赞美。
他吻吻她的肩头,窸窸窣窣,她听见他解玉带的声响,鎏金錾花包边磕在食案边角上,沉沉的动静令人心慌。他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放大,那种失控的状态会传染她。还好他温柔克制,嘴唇每挪下去一寸,便抬头征询式地看她。扶微觉得自己再张不开眼睛了,就这样,到地老天荒也很好。
落进一片温暖里,她把自己绷成了一张箜篌,他挑动,她便吟唱。有些东西无师自通,她机灵,他也不笨,要论起实践操作来,可能他还比她强一些。
建这温室,其实就是这个用途,她糊里糊涂想。他说要用儿子来交换六玺,有些侮辱人,可是她宽宏大量,也没有很排斥这个说法。她抚抚他的脸颊,抚抚他的耳廓,从来没有感到他离她这么近过。在十五岁的收梢怀上皇嗣,等到来年九月就能生了。她和他的儿子,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孩子,将来一定凶悍异常。
丞相生得很白净,激动起来脸色透着红,会让她想起艳若桃李这个词。他的眼睛是一片澜海,里面巨浪滔天,视线和她相接,她找不到浮木。他脱了玄端,只着中单,眷恋地亲亲她的鼻尖,“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