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
“怕你反我?”她慢慢摇头,“你手上的兵力已经覆盖整个京师了,多两支胡骑又怎么样呢。”
谈到兵权,那便是个令人不快的话题,如果继续,很可能闹得不欢而散。他收住话锋偏身,仰天躺在了蒲桃锦的垫褥上,两手枕在脑后,喃喃道:“普通的一座城池,于我没有任何意义。我是想造个避世的地方,当你厌倦朝堂,可以去那里无忧地活下去。”
他考虑得永远比她要多,她曾想过女帝不能做一世,但是并未真正替自己打算后路。因为一旦迈下王座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后来者不是她的儿子,她逃到天边也不管用。
“我是大殷的天子,可能永远走不出去。”她也躺下来,倚在他的身旁,他舒展了广袖伸过手臂让她枕着,她把手贴在他胸口上,叹了口气说,“我将来的路,不知怎么样,希望你在我身边,这样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愿望是美好的,但当时间渐长,利益冲突越来越大,谁又顾得上谁呢。
“或者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倒更好……”
他不过试探她一下,她听后像被点着了,倒竖起柳眉,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略用了下力,威吓道:“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把那个女人做成人彘,不信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