簧似的,发足跟着人家的车跑了。”声音渐次低下去,嘀嘀咕咕抱怨着,“与人淫奔,可见他不纯良!”
灵均抿着唇笑,“怎见得那个故人是女的?万一是个男人呢?”
“世上会有男人乘坐油画軿车吗?”
軿车分很多种,比如太后用紫罽,长主用赤罽,公主、封君等用油画,人人严格遵循这种等级划分,绝没人敢随意僭越。她脑子里这么想着,脱口而出时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怔怔看向灵均。灵均的眉毛慢慢拱起来,不说什么,只是对她微笑。
她霍地起身,百爪挠心。宗室里的翁主、县主那么多,就算不是源娢,不还有别人吗。如今风云变幻,刚出了盖侯的事,那些王侯人人自危,等不到分清朝中大势是归于天子,还是由丞相继续把持了。派出一个宗女与他联姻,就算以后丞相倒台,牺牲一个女儿没什么大不了,至少目前他有利用的价值,笼络住了再图后计,于是便有了今天的故人相见。
看来丞相不简单啊,不光游刃于朝野,还和人家后宅的女眷有往来,怎么这么不要脸!
灵均见她焦急,起身酌了杯酒给她,“一切皆是猜测,陛下稍安勿躁。不过话又说回来,丞相就快二十九了,陛下难道真以为他的感情有如白纸吗?二十九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