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微为难地看他,“我也这样想,但太后既然开口,实在不好回绝。”
他虱多不痒,“全推到臣身上就是了,反正彼此没有交恶,但也从来没有交善过。这样的要职,和随意封赏爵位有什么区别?外戚权重本就是大忌,放在朝堂上众议,结果也是一样。”
这人铁面无情,就算她私心想提拔外戚,有他作梗,实在也难以办到。她说罢了,“一切都随你安排吧。”
他笑了笑,“恶名在外,有时候省了不少事。”一面说,一面起身,揖手道,“臣当出宫了,再晚些恐怕又有流言蜚语,说陛下斋戒期间六根也不得清静。”
她站起身来相送,心里老大的不情愿,走了两步牵他的腰带,“如淳……”长长的尾音,拖得极尽缠绵。
他猛回过身,狠狠吻了她一下。嘴唇移到她耳畔,轻啮她的耳垂,声音温柔得滴出水来,“三日之后,上莫忘了。”
她心头打颤,眼睛明亮,“我知道。”
他轻轻一笑,那么严酷的人,这时候真善解人意得出奇。
他乘着夜风去了,十几个禁卫和黄门掌灯相送,依旧做派煊煌。她站在廊下,心里空空的,好像他出了宫,就不在她控制的范围内了,这次离别,比以往更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