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来细思量,又发现多处对接不上,试探着问问太后,结果就恍然大悟了。
一个人,究竟有多自私,才会不顾别人满门的死活?在她眼里只有梁氏能称作是人,其他姓氏死不足惜,是吗?
“如果母亲安分些,也许盖侯一门还可苟且偷安。”
梁太后悻然一笑,“天生反骨的人,就算我不泄密,他们也会谋反。我不过是加快了他们起事的进程,何罪之有?”
扶微看着她,曾经慈爱亲切的面孔,一夕变得陌生又可怕,“韩嫣刺杀臣,也是母亲授意的吧?”
梁太后略迟疑了下,提起这个,心里就懊丧不已。要不是章德殿时刻有丞相的人驻守,她也不必挑个女子送进内寝去。她是低估了少帝的能力,高估了韩嫣的剑术,最后弄得一败涂地。所幸案子不了了之,如果深究下去,恐怕自己早就不保了。
不过现在既然东窗事发,也没有再遮掩的必要了,她说是,“是我授意,那次若是成功,一切早就了结了。”
漫天的悲伤向扶微袭来,她握紧了广袖下的双手,“母亲一点都不顾念母子之情?臣记得臣小的时候,母亲很疼爱臣,常常隔着复道给臣送花。”
梁太后面无表情,像个冰封的雕像。自她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起,一切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