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转动,停不下来,睡不着。她支起身子,拖着沉重的身躯到妆台前翻找,找出了阿照送给她的木簪,紧紧攥在手里。慢腾腾回到寝台上,撩起袖子,在小臂上来回切割。簪子的前端是钝口,摩擦的次数多了也会皮开肉绽。她看着血从肌理间渗出来,汩汩往下流淌,这里痛了,心里的痛会转移,这样就好多了。
第二天放下袖子,她依旧能够决策千里。
太傅和宗正来面见,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扶微看了他们一眼,笑道:“怎么,老师和丁正还没从昨日的变故中挣脱出来?事情已经过去了,我遇上的这些和祖辈比起来,算得上什么!”
太傅长叹:“陛下有这样心胸,臣等就放心了。只因昨夜的事,来得实在太突然……”
“臣倒不这么认为。”宗正道,“京里早前流传那样的谣言,可见是蓄谋已久。臣怀疑过很多人,唯独没想到敬王。还有梁太后……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她?”
扶微迟迟嗯了声,“丁正说,我应当如何了结此事?”
丁百药道:“太后无道,助纣为虐,大殷虽无废太后的先例,但她作孽太深,陛下开此先河也未为不可。”
废了太后,让史官在史记里记下一笔,就算她占足了理,也会给后世留下话柄。她缓缓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