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子把水从这个盆舀到另一个盆里。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聊的事情,实在是太无聊了,朕看了足足两个时辰。
最后,朕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她道:“果儿,好玩儿吗?”
女儿十分兴奋地对朕说:“啊,皇阿玛,实在是太好玩儿啦!”
“啊,女儿,皇阿玛再看下去就要疯了!”
有时候,朕觉得自己变得更加心灵手巧了。
惠儿要带胤褆,很是辛苦,朕体恤惠儿,心疼惠儿,于是自告奋勇,大清早提出帮果儿梳头。满人的头发最是珍贵,梳着女儿如云的乌发,朕想起了将来,出嫁的时候,是不是也要看着女儿为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臭小子挽起长发?朕忍不住老泪纵横。
朕熟练地梳着果儿的头发,双丫髻、飞天流云髻、二把头、十字髻……这么多的发式,朕……当然都不会梳喽。朕给果儿编了一股细细的麻花辫,发现很有意思,于是朕又编了一股麻花辫,当朕编了十几股麻花辫的时候,惠儿出现了。
只见她板着脸,白了朕一眼。一言不发地把果儿拉到一边,打散朕编的所有辫子,开始重新梳。那种眼神,朕永远不会忘记,终身难忘!和上回在延禧宫院子里大树底下,和纳兰、曹寅哥俩儿打掼蛋时,她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