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名手下,“你快去告诉海老公,该怎么办,全凭他老人家决断。”
    手下应了声,匆匆地骑马去了。
    壮汉如莽牛一般丑陋的脸上阴云密布,“后患,后患,”他捏紧了腰刀,口中喃喃不已。
    李檀弓没去逍遥山,转而去了他师父的老巢——鱼峰山上的途清观。老贼平常不出动时,就脱去夜行衣,换上粗麻布道袍,戴上灰扑扑的帽儿,穿上补丁摞补丁的鞋袜,笼着手在门口闲坐,一脸晦气样。
    途清观破败不堪,杂草丛生,四处断壁残垣。观里早几十年就断了香火,大殿上供着的三清也倒了两清半,这时两扇破门虚掩着,风一吹嘎吱作响。
    刘采花正躺在供桌上喝酒,看见李檀弓带着阿九,便懒洋洋地说:“小子,快去山下再帮为师打两斤酒。哎,这娃娃是谁?”
    李檀弓凑到他跟前,如此这般地说了。刘采花吓得当啷一声掉了酒瓶子,揪着李檀弓的耳朵破口大骂:“臭东西,看看你揽的是什么活儿!你是长坂坡单骑救主的赵子龙吗?你连赵子龙的一根腿毛都不如!”
    他狠踹了李檀弓一脚,又把他拖到跟前,压低了声音说:“你知道那个姓海的是谁?他就是海红雁,‘立皇帝’刘瑾最得力的手下,人称‘海罗刹’!……你说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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