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碗唱“寒蝉凄切”,老吴哭得哇哇的——此时再不醉,一会儿邵丽明过来敬酒,那俩货无论做什么都会殃及我这条池鱼的。
    我又要喝,颜小二拼命不让道:“桃三,你怎么了?”
    “你快放手!没见老吴和白舒都狂暴化了吗?”
    “是有点……不过那又怎么啦?”
    我一把推开他,惋惜地摇头说:“很多时候,物理定律是解决不了人性难题的。”
    我也倒了。
    倒了以后我还有点儿意识,知道新郎新娘过来敬酒,然后白舒跳起来了,老吴也跳起来了然后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新郎就边叫边在天上飞,邵丽明咆哮,老吴打伴郎,伴郎打白舒,白舒打新郎……满桌子碎碟子破盏,我还听到白舒说了句费尔巴哈的名言“最残酷、最摧心的真理就是死”,白舒真是博学啊……
    晚上我们酒醒,看到颜小二的脸还是绿的。
    半夜,我们去派出所探视白舒和老吴——男方的不知哪个孙子报了警,把人民内部矛盾捅大了,白舒和老吴都肿得像猪头,问题是白舒肿成这样还挺有风情,真是妖怪。他们俩得关24小时,我问白舒:“师尊,明天画廊还营业吗?”
    白舒说:“营业!我要把画廊做大做强,做成全国最大的!让邵丽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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