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冷艳的女孩大概是无理取闹。
顾辛夷的周围瞬间变得空旷,而后又有女人填上来,继续打开水龙头,聊着天,洗着手。
她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有些糊,上面的水珠像是镜子里的她流下的眼泪。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一点点擦干净。
镜子反射出灯光,也映射出她的脸庞。
白得像是雪。
她又想起卫航来,想象他藏在络腮胡子下面的真容。
他应该是文质瘦弱的,皮肤白皙,手指修长,笑容腼腆——许多从事科研的男生都长着这般模样,他们常年同仪器相处,空调房遮挡住了阳光。二胖也是这般模样,只是胖了一些罢了。
岁月是一把刀。
卫航变得彻底,他性格从腼腆变得爽朗。
顾辛夷仍然记得他们在登山之前吃的第一顿晚饭,是在村民家里解决的。德钦的村民常年接待游客,本身也很好客,把家中珍藏的佳酿拿出来同大家分享。
登山队人很多,每人分到的酒不过一小杯,但就是这一小杯,卫航也不肯喝,他腼腆的笑容在钨丝灯的照射下带着暖洋洋的温和,推辞说:“我不会喝酒的,从来都没喝过。”
“那你总要参加聚会啊,你不喝酒让人家多难看。”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