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白梅,开花时仿佛是枝叶上落满了霜雪。
我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年的雪和雪中的美人。风七,他雌雄莫辨的面容和他死前的英气勃发,我与他的相识和分别都在雪地,每一次他都血迹斑斑,每一次的白雪都融化在温热的血液里。
可能我真的是那种只为一瞬间的魅力驻足的人,这一幕我始终无法忘怀。每当我看到雪,每当我想到雪,我都能看见风七躺在雪地上,滴血化雪,最后和雪融为一体。
我回头去看钱铮,她在看院落里的白梅树,眉间微蹙,黑漆漆的眼底好似一抹轻愁。店主人已经看着钱铮看傻了,这一刻真个院落里都寂静无声,连楼上洗澡的人都关了水。这不让人意外,因为她是那么美,而人们又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外表蛊惑。
房间非常漂亮,中式装潢,大床是沉重的木质,卫生间里有沐浴的木桶。店主愿意为我们免单,并且免费提供昂贵的名牌洗护用品、熏香精油和任何我们想要而她又能弄到的东西,只要钱铮给她拍一张照片用于广告,她甚至乐于付出一笔不低的酬金。
钱铮很高兴,但还是拒绝了她。
店主在劝说无果后遗憾地离开,房间里忽然空了下来,整日喋喋不休嘴巴像是兔子吃食一样三瓣动来动去不断往外冒句子的钱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