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是因为恐惧和悲伤本来就到了极限,还是那双手和记忆中朋友、亲人的手一样温暖呢,玛丽昂突然就忍不住了。她咬着牙齿低着头,让泪水无声无息地掉落到地上。她以为自己足够安静隐秘,可她的肩膀和耳朵都抖得非常厉害。塔砂伸手抱住她,她开始失声痛哭。
玛丽昂又一次想得太大声了,她的痛苦不安和自责在链接里一览无余。塔砂没有安慰这种孩子的经验,只能拍拍她的背。狼人少女的体温比塔砂高,在大哭中往她怀里钻,她觉得自己抱着一只悲伤的、到处乱拱的小奶狗。最终玛丽昂在塔砂的肩窝里找到了她的位置,她把头搁在那里呜咽,塔砂揉她的耳朵,摸摸她的头。
“我平时、平时不是这样的。”玛丽昂说,哭得打嗝,“真的。”
“这没什么。”塔砂说,“你才十六岁呢,小姑娘。”
东方发白的时候,塔砂把不再哭了的玛丽昂带回地下城,后者看着塔砂肩膀上湿透的那一块,看起来羞愧得想钻进地缝里。塔砂让她回去睡觉,趁机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狼人少女的头发和耳朵上的毛发一样柔软),玛丽昂无意识蹭了蹭她的手心。
“你想搞她?”维克多酸溜溜地说,“她完完全全属于你,根本不用白浪费这种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