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这股无形之力将它们联系在一起,一种原始的意识油然而生,化作山崩海啸都无法摧毁的强大存在。这声音是婴儿的呓语,是野兽的高歌,它是低语,是呐喊,无穷无尽。
几个德鲁伊松开了手,拿起了木杖,橡木铃敲击着杖身,脚步越来越疾。鼓点响起来了!歌声响起来了!耳朵里听到的音量明明没有差别,围观者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这声音震耳欲聋。它在鼓膜上响起,它在脑中响起,它在胸腔中响起,节拍与心跳一模一样。
噗通!噗通!噗通!
雄伟的橡树竟然还在生长,人们能听见他枝叶伸展的声音,像一个强壮的人从饱睡中醒来,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头噼啪作响。那光变得更盛了,光柱在黑夜里升起,像一只巨大的火炬,就这么照亮了整片森林。但这光芒一点也不刺眼,围观者们惊奇地看着树冠,仿佛生平第一次直视太阳。
塔砂觉得自己在看一朵烟花,那灿烂的橡树升到了最高处,蓦然开放。
橡木老人吐出一口气,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哗啦!所有树叶在此时冲天而起,那半透明的、亦真亦幻的明亮叶片在此刻彻底化实为虚,像一群被惊动的蝴蝶。深深浅浅的绿色分散开来,春夏秋冬的绿意一哄而散。流光四散而去,剩下的橡树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