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者的窗户,烂菜叶和臭鸡蛋被糊在过去几周最得势的人家门口。老虎已经扭头就跑,狐假虎威的人失去了仰仗,必须对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最温和的人也在仇恨与惊惧之下挥舞起拳头,风水轮流转,他们砸开过去加害者的大门,喊道:找他们算账!让他们付出代价!打倒这些刽子手!
塔砂放任监狱里的公报私仇,放任涂鸦与烂菜叶宣泄愤怒,却在怒气进一步酝酿前将之强制中止。她将被围攻的人们公开审讯并关押起来,以这种方式隔离了他们与愤怒者的拳头。
小胡子便是其中一个,他在审判后失去了财富和自由,却大大松了口气。这人顶着一张被揍成猪头的脸,在看守身后躲藏着愤怒的呐喊。许多人对初审结果大为不满,“他害死了瓦尔克!他活该下地狱!”女画家昆蒂娜声嘶力竭地喊道,眼眶发红,“为什么反而要保护他?!”
“因为法律,亲爱的。”她的赞助人罗拉夫人叹息着,“我们与他们不一样。”
“我不知道你还在乎‘法律’。”维克多哂笑道。
“程序正义。”塔砂简短地说。
“多此一举,难道这儿有哪条不合你意的法律能继续存在吗?”维克多半是好奇半是挖苦地说,“所以你真打算保护伤害了你财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