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卡在喉咙里。
那就是之前的那个年轻护卫兵,他的脖子已经不再流血,脸色看起来却比之前更差。灯笼藤的火光下,小兵脸白如蜡,气喘如牛,脸上脖子上没有一滴汗水。他一脸平静地向前走去,似乎对自己拉风箱似的喘气声浑然不觉。
周围的人也没怎么注意到,那声音不算响,只在塔砂敏锐的听力中相当明显。要素抽取带来的新身体不止有翅膀、爪子和角,她耳聪目明胜过常人许多,除此之外,似乎还有点别的长处。
是某种气味吗?是空气中的某种触感吗?还是别的什么?说不好,这感觉好像在关紧了的窗户前感知到凉飕飕的气流,你也不知道它从哪个小缝隙里钻了进来。塔砂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像一只冰凉的手,轻柔地弹拨过她的神经。
“你还好吗?”她问那个士兵。
小兵扭过头来,那副表情显然是在为塔砂的搭话受宠若惊。他连忙摇了摇头,塔砂却感到心中一沉。
那悬浮在头顶上的不祥预感,在此刻落到了实地。
他摇头的时候,那颗脑袋里传来轻微的咣当声——就是那种晃荡半空的玻璃罐的时候,液体拍打罐头的声音。
摇头的士兵张开嘴想要回答什么,他嘴巴张开,舌头却不听使唤。士兵迷惑地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