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姚远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神空洞的盯着窗外,茫然的问:“院长家门口的人都走了吗?”
我在姚远身边坐下,递给他一瓶水:“喝两口水吧,润润嗓,不然我听着你干涩的声音耳朵难受,心里也难受。”
姚远偏过头来看我,突然就掉下两行泪来:“黎黎,你终于来了?”
我握着他的手:“我来了,没关系,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看着他疲惫的模样,和我之前认识的穿上白大褂之后永远精神抖擞的姚远全然两样,他面临过很多的生死,产妇,小孩,甚至是产妇和小孩双双在他的手术刀下和这个世界永别。女人生孩子都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姚远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道理,然而他这一次却像是被人抽空了身体夺去了灵魂一般,只剩枯骨。
我和姚远在床边坐了很久,空气里都似乎散发着绝望的味道,这种感觉让我呼吸不顺畅,好像下一刻就要被人扼住喉咙咽不了气一般。
“姚远。”
我轻声唤了他一句,他突然反过身子来紧紧抱住我:“什么都别问,让我抱抱就好。”
我确实是想问问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姚远打断了我的话,我只好往肚里吞,然后伸手拍拍他的后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