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想管他,脚尖却不由自主地踹开房门,厉声叱道,“废物?你有什么资格骂他废物?你怪他不用功,那你早些年干嘛去了?怎么不回来好好管教他?是谁逼他背叛师门?是谁逼他拜酒色之徒为师?是谁害得他现在全无脸面在燕京立足?是你啊!都是你!三年怎么了?在关素衣的安排中,这次科举本就没有赵望舒什么事儿,他连下场试水的资格都无,三年后基础牢固了,正可参加初试,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往上走。你如今偏要逼他彻夜读书,到底是为了他成材,还是为了你扬眉吐气?你是将他当成儿子看待,还是当成牛马驱使?”
她走进屋,看见什么就砸什么,头发乱了眼睛红了,最终喘着粗气一字一句说道,“叶家因你而亡;二婶被你连累至死;祖母被你害得寿数大减;娘被你逼地自请和离;爹被你迫得有家不能归。你满意了吗?你还要把唯一在乎你的儿子也弄疯吗?你为何不死在宫里?你他娘的就应该死在宫里才好!”
跪在乱瓷堆中的赵望舒已经被吓傻了,张口结舌地看着她,眼里渐渐浸出泪光。他不是感觉不到娘亲的偏执与疯狂,也不是感觉不到力不从心与寸步难行。他只是割舍不掉这份血缘的羁绊而已。
他满怀希冀地喊了一声“姐姐”,希望她能留在东府,给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