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在他的膳食里加东西,若他真的不愿,自是有百般方法阻止她。
他最了解她不过,她恣意无畏,这辈子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命门,便是他。
他知道的,只要以自身相要挟,她绝对会退让。
但羡云没有。
裴予的僵硬不全是演出来的,闻晚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脖颈后勾着她的手,那双无数次噙着笑意盈盈看来的眼睛,含满了泪,全是控诉,全是质问。她恨他生出想要抛弃她的念头,恨他不愿同她一起承担,她恨的东西太多,尤其恨他想要放弃。
墨如深潭的眼睛哭红了,她好像有流不完的泪,一时间,他恍然不知身在何处,更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这一镜情绪起伏大,能一条拍到底最好,闻晚眼下的状态完美到达了丁杰安的预想,摄影师和灯光师亦惊诧于她的表现。现在拍哭戏流不出眼泪只能滴眼药水的新生代一抓一大把,她不仅哭得真,感染力还强,哪怕明知是在演戏,仍教他们这些人心里堵得慌。
闻晚觉得有什么东西如同开闸泄洪的江水,大浪汹涌千里奔流,不是她在演戏,而是那双名为情绪的手在抓着她,心被揪紧搓揉,苦痛万分。
故事里那个叫做时归雨的姑娘,从记事起就跟随在羡云身边,看他习字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