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了厚厚的一层,接连几日的太阳都没有多少融化的迹象,听闻今年北方压垮了不少的民房,灾情虽然不见得多么的严重,却也比往年要难过不少。
裴锦朝的身子骨比不得寻常的强壮男子,故而每年的冬天唐敏都格外的注意,每日里的暖汤都是必不可少的,而孙老也是隔三差五的就会来主动诊脉,若非府里有孙老,裴锦朝的冬天指不定比太后好过不到哪里去。
各路藩王都已经陆续抵达京城,此时的盛京看似是一潭平静的水,但是下面却已经沸腾起来,一切只需要到达沸点,就会爆发出来。
“年底京城恐怕会有些乱,这些日子你就别出门了。”
唐敏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藩王都进京了?这个倒是没什么,我和那些王妃也不熟悉,而且快要过年了,她们估计整理落脚的地方之后,也没有时间设宴。再说了,你当我是什么香饽饽不成,谁都要邀请。”
“敏敏是美玉!”裴锦朝换好鞋袜,去内室洗了洗手,然后回来坐在书桌后开始写信,“今年的税收连往年的一半都没有,江北那边风调雨顺,按理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的,我怀疑是钱淮安把那一部分税收据为己有了。”
“他的胆子居然这么大?”唐敏愕然,公然贪墨,而且这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