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红的脚下系着的木管中取出了一张纸条,而完成了使命的鸽子则是重又扑腾这翅膀穿过木窗飞了出去。
那只玉手的主人慢条斯理的展开纸条,看了几眼,似是觉得好笑,忽而发出短促的冷笑声,那笑声便如贴在皮肤上的刀刃,只让人觉得肌肤生寒。
然后那只修长白皙犹如美玉雕就的手掌便抓着那纸条凑近烛台上正烧着的拉住,就着那只蜡烛给烧了。夜里的烛光摇曳不定,纸条烧出的灰只有细细的一点,而火苗却被夜风吹一窜,忽而大亮的火光将面前的人的面庞整个都照亮了。
鬓如刀裁,剑眉星目,高鼻挺直,薄唇如朱。这是个英俊得近乎不可思议的男人。
他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定定的凝望着不断摇曳烛光,目光极其专注,眸光仿若黑夜里的电光,冷峻而明亮,使得他英俊的面上也笼着一层黑暗且凛冽的光色,生出一种古怪的魅力。
正是齐天意。
齐天意身后默默的站着一个红衣的侍女,乌发红衣,明眸皓齿,当真算得上是颜色灼灼。她适才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字,此时不免替自己的主子忧虑,大着胆子问道:“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齐天意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近乎刻薄的笑容:“什么该怎么办?难不成你以为王恒之真的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