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迷茫的转头看着华裳,眼中并无焦点,道:“你看出朕不开心了?”
华裳抿了抿嘴,低声道:“皇上的眼中都写着失望,臣妾怎么会看不到呢?”
皇帝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也只有你能看到,别人都看不到,不,或者说是,她们不想看到,不愿看到。”
华裳听不懂,不敢多言。
皇帝却继续说了下去:“母后今日的来意就是为了立储,朕知道,现在立储有利于国家的安定,只是……这话不该母后说,母后这就是认定了朕熬不过来了。朕心中抑郁,朕现在和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区别?对,还是有区别的,朕还有立储这个最后的功能。”
华裳听到皇帝语气中的满满自嘲,心中怜悯,嘴上却劝道:“皇上这是钻了牛角尖了,臣妾不懂政事,但是也知道如今人心不稳,立储确有益处,皇上偏要往歪处想,自然觉得人人都有恶意。”
皇帝看着华裳正直端庄的面容,心下柔软,却越加悲伤:“朕也不想人人都有恶意,皇后屡次召见家眷,若说没有同外臣勾连,朕不信;郑妃的族叔,镇守边疆的大将军也上折子请求回京述职;便是出身普通的宁贵嫔,也同太后家族走的极近。朕如何不多想?朕如何不心冷?朕的妻妾,朕的孩子,都只想着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