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宁朦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她从来都只说滚,真的说了走开的时候,却仿佛更可怕。
陶可林没有追出去,而是微微叹了口气坐回桌前,认认真真地继续画画,一直到三点钟才完全处理完。
朋友给他发微信:这招效果怎么样?
陶可林愤愤回答:玩脱了!
还敢自称套路王,出的什么破套路,还不如按自己的手法来呢。
他扫描发到宁朦的邮箱之后,困得几乎能趴在桌上睡着了,但还是强忍睡意,挪步到宁朦家。
她没有睡着,陶可林就是在客厅都能察觉到。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她的卧室,拖鞋陷入柔软的地毯里没有丝毫声音,但是睡裤摩擦仍然有声。他看到床上女人的身子僵了僵,但好歹没有回头赶他出去。
在这种默许的态度下,陶可林放心地爬上了床,轻轻贴着她,在这温暖中闭眼即睡。
宁朦听得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心绪万千。
她其实出了门就开始后悔了。
她不应该凶他,不应该转身就走,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再怎么骂他,他都会继续熬夜把画画完。
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她干嘛非得弄到这样的地步。
宁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