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早就散去,只有沈鸣和长安长路还在原处。
长安见到伶俜回来,喜上眉梢:“十一小姐,您可总算回来了?这戏班子才唱了两处就散了,我让世子去别处逛逛,可他说怕你们回来找不到人,就一直等着。”
伶俜默默抹了一头并不存在的冷汗,这还真是个一根筋的傻小子。她咧嘴笑眯眯开口:“世子还要去别处看看吗?”
沈鸣摇摇头,面无表情道:“不用了。”
于是一行人打道回府。在马车上,沈鸣跟来时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神色依旧是有些老僧入定的沉静,但是却又好像一直若有所思。
伶俜忍不住好奇:“世子,您在想什么?”
沈鸣从神思中回神,目光淡淡落在对面的小人儿脸上,但是半响没有开口说话。直到伶俜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他忽然冷不丁开口:“在想人世间。”
“咦?”伶俜没听懂他的话。
沈鸣又接着道:“想人世中我不知道的事。”
伶俜有些愕然地眨了眨眼睛,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因为看了两场粗鄙的草台子戏,就忽然通人事了?
她有些讪讪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这次庙会之后,沈鸣便每日来到谢家的庄子来找伶俜,踏着晨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