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但见他身手利落地上了马,又朝她伸出手,她只得走过去,将手递给他,被他用力拉起,直接落在他的身前。
马儿行了片刻,伶俜忍不住问:“世子,你怎么知道魏王将我掳走的?”
长安先前已经告诉她,沈鸣是专程赶来救她的,只是她不明白,他怎会知道宋玥对她居心叵测?
沈鸣淡淡道:“猜的。”
伶俜:“……”
她本想着沈鸣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是两世为人方才知道宋玥的打算,但转念一想显然并非如此。就算他是重活一回,可上辈子他只活到十八,根本就未曾看到她这个未婚妻后来做了宋玥的小妾。于是只能打消了这念头,兴许他是有着不同寻常的识人本事,看出了宋玥的居心叵测,所以猜到了他的打算。
她没再多问,静静坐在他身前,被他手执辔绳的双手圈在胸口。冬日晨间的寒风吹过,她却并不觉得寒冷,只是眼睛有些湿意。上辈子过得太凄凉,母亲早逝父亲不疼,兄弟姐妹更是关系疏淡。对她好的祖母姨母表姐和兄长都相继过世,十七年中最后那两年,更是孤单一人在魏王府过着痛不欲生的日子,因而才会在死后,看到一个陌生人为自己搭上一件披风都会心存感激至今。
所以对于沈鸣待自己的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