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之类的事儿。”
宁任远也知此道理,虽心中忧虑,但也不至于太担心。
进宫面圣到底是桩大事,伶俜再如何身不由己,隔日也是一早就让翠浓给自己打扮上,梳了流云髻,戴上金步摇,一身新做的耦合袄子,披上一件带狐裘领子的斗篷,略施粉黛,娴静清丽,又中规中矩。
入了宫才知,同他一起被召进宫的还有她爹,她亲爹谢伯爷,上次见到她爹,还是离京去杭州那会儿,谢伯爷来送她,给她塞了两千两银票,又哭得老泪纵横,说对她不起云云。代嫁嫡女做了寡妇,老爹自是心有愧疚。但这回父女俩跪在殿前,谢伯爷却偷偷摸摸转头朝她嘿嘿地笑,伶俜心里就更加犯嘀咕。
龙椅上的景平帝看到底下一对父女:“免礼平身,卿家快些起来。”
伶俜和她爹谢了隆恩,恭恭敬敬站起身。她稍稍抬眼去看向前面的皇上,她这辈子还未见过景平帝,实则上辈子也才在宫里的百花宴中见过这位九五之尊一回。景平帝将近不惑之年,虽然威姿仍在,但大抵是坐在这个位子上,身负重重压力,看着却已显老态,比她已经过了不惑年的爹,还老了几分。
景平帝道:“如今本朝看着昌盛,实则外忧内患,西北鞑子连年逼近,西南藩乱祸患无穷,东部倭寇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