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重重,寒冷无比。我最害怕的离别,妈妈也是这样被我送走的,只不过从医院换到了公安局。
巧合的是,都只是我一个人,拉开冰柜,倦坐杨凌轩身侧,他的身体,面容不清,冰霜覆盖又厚了些许,零下几十度的温度,一定很冷的。
我想给他温柔,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以失败告终,我温暖不了他,他的世界,自始至终只有贺锦荣能暖得了,可是贺锦荣却让他躺在这冻成了冰,冻成了霜,再也不能浅浅的呼吸,浅浅说话。
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丧心病狂,喃喃自语,不知疲倦的说着我跟他的种种,心中信仰崩塌,留下一地废墟,细数满地的残渣,再也拼凑不起来。
第二天清晨,孟朗月前来,西装革履看见我摇头叹气:“裴小姐,何苦呢,想哭就哭出来吧,杨先生把他所有的财产留给你,我想他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腿脚发麻,扶着冰柜想站起来,却以失败告终,孟朗月急忙上前扶我,我却一把推开他:“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我可以自己站起来!”
连续两次都没有站起来,第三次才站起来,孟朗月有些关切道:“裴小姐,人是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
站定得我,对着他道:“约好殡仪馆了吗?”
“是的!”孟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