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孩子,姜禾觉的自己再卑鄙的事情应该也能做的出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同意父亲这种默然放纵,任陆关爵自生自灭的态度,过河拆桥的有些太明显了。
“爸,我答应你,只要见他一面,我就乖乖回美国。”
厚厚的防弹玻璃对面,那扇不起眼的小铁门打开再关上,她看着陆关爵那宽厚的肩膀被罩在松松垮垮的囚服内,锃亮的手铐就这么明晃晃的从姜禾眼中划过,然后下沉。
高大身躯剪了寸短凌厉的男人蜷缩在那简陋的小凳上,看着很憋屈。
但那也就是看着,陆关爵毫不在意地坐在姜禾对面,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似要将这个人死死刻进心里一般。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比起上一次的见面,陆关爵明显瘦了,凹陷下去的脸颊让他本就突出的面部棱角更加锋利,那专注而锐利的目光就这么坚定的看着姜禾,没有丝毫动摇或后悔。
陆关爵今年四十多了,二十年以后这人都老了,值得吗?姜禾就想问一句值得吗?
一直到最后一刻,陆关爵才张嘴说了第一句话,也是她记忆中陆关爵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去吧,别再来了。”然后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那似沁着血一般的深邃目光中此刻闪动过一丝心疼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