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来,“行吧,我自己下去看看。”
黑色的宾利车。
顾玄宁手臂无力地搭在窗沿上,雪白的纱布将手臂紧紧包扎着,一层又一层,苍白的面容,漆黑的睫毛,黯淡的眼神,都静静地等待在夜色里,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风有点大。
秦然披着方形的大流苏披肩走出去。
工厂门口的楼灯昏暗。
他就那样子,在夜色中定定地望着发丝凌乱的她,胸口有一丝暗痛,是呀,他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了,她一直不来看他,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胸口的怒气与失望。
秦然被包围在淡淡的月光之中,神情一片宁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顾玄宁长久不说话。
两人默视一阵。
秦然再次打破沉默,“你吃晚饭了没有?”
她的鼻头被晚风冻得红红的。
天已经冷了。
顾玄宁素来风流的眉眼今天异常的沉默,看了她好久好久,才软化一丝丝,“还没。”
“如果不介意的话,在工厂吃吧?简轶珩跟应曦都在,还有小白。”
那端许久都没有回答。
于是秦然只能安静地站着。
良久之后。
顾玄宁终于从车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