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放心信任的人,他哑着嗓子问冯姨:“我昏迷了几天?”
“将近四天了,”冯姨的声音透着忧虑和劫后余生的庆幸,“这个家少不了您。”
阮敬安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哼了一声,道:“啸之人呢?”
“啸之说是大雾天气,飞机迫降在了华盛顿,还等在机场呢。”
“什么大雾能持续四天?!”阮敬安的声音猛然抬高,却又因为久病昏迷而显得中气不足,接着剧烈咳嗽了起来。
冯姨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
阮敬安将水杯推在一旁,重重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到底造的什么孽?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这么不成器……”
阮啸之是他老来得子,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结果宠的太厉害,过犹不及,少年纨绔干下不少荒唐事,年长些虽然有所收敛,却依旧不是什么可塑之才,整天吃喝玩乐,十天半个月不着家也就算了,这次更好,亲爹病危,他人还呆在洛杉矶不回来。
“啸之……”冯姨也叹,“还年轻,不懂事。”
“年轻,”阮敬安轻叱,“三十九了还年轻?阿寻今年底都要过十七了!”
他顿了一下,又问:“阿寻来过吗?”
冯姨的神色顿时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