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摆着香炉,供奉着长生牌位。香案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这白陶涂金的香炉倒是擦得熠熠生辉的。
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对劲。
禅殊坐在重韫对面,看着他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就忍不住肝火上升,蓦地将筷子一摔,道:“我去看看大娘!”
刚要起身,却被荨娘拉住袖子,“禅殊道长请坐。”荨娘说着给重韫使了个眼色。
重韫只好放下筷子去叫人。
荨娘有意要化解禅殊胸中郁闷,便道:“一路承蒙禅殊道长相助,听禅殊道长口音,似乎也是蜀中人氏?”
“嗯。”
“不知家里原来是作何营生的?”荨娘说完,见禅殊诧异地看过来,遂笑道:“我观道长言行,像个读书人,可身上偏有股侠义之气,倒猜不透了。”
禅殊本来满腹抑郁,现下骤然听到荨娘夸赞自己,真乃柳暗花明,心花怒放,忙道:“是的。我太/祖父一脉乃是蜀地有名的书香世家,可我外祖父却是游侠出身,听我娘说,我外祖一脉是夜郎古国遗裔。”
荨娘转了转眼珠子,“难怪禅殊道长有此风度。”
禅殊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荨娘将哄得禅殊眉开眼笑的,见好就收,单手在眉上搭了个凉棚往东边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