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荨娘将脸儿往旁边一扭,哼道:“不睡,谁知道道长你安了什么心思啊。一个大男人的大半夜不睡觉,连奴家躲在被窝里干了什么都知道,奴家现在可是怕得很呢。”
重韫一见她那拿乔作气的样子,便有些烦躁,人一烦躁,脾气就有些不好。他捏了捏鼻梁骨,有些疲倦地问道:“你又想干什么了?”
荨娘笑意吟吟地,藏在袖子里的十根纤纤手指儿却拧成了麻花儿。“道长,长夜难眠,不如……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重韫将脸一拉,沉声喝道:“姑娘家当知自重自爱!”
荨娘:“……”
我只是想拉你赏月啊,道长!这回真的是你自己想歪了吧?!
最后重韫还是被荨娘拉到院子里。
院内杂草丛生,东面的房子塌了一半,半面残墙突兀地立着,墙面上爬满了一壁的藤萝。荨娘乐腾腾地跑过去,双手在墙垣上一撑,整个人便如一只黄鹂鸟儿般飞了起来,鹅黄色纱衣在夜色里一闪而过,像是蜻蜓掠过湖面的翅膀。
“道长,快看,”荨娘将两只小脚晃得拨浪鼓似的,脚踝的金铃叮铃叮铃地响,遥指天际,“今天的月亮还挺大的,哇,好久没看见它了呢,这白的,跟大饼子似的。”
重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