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份落差,杨二哥会喜欢上她,可见是真心的了。不知为何,姳霄在听闻那女子的身份后,并没有感到半丝宽慰,是的,她这样的身份,想嫁给一国王子,几乎是不可能的,姳霄完全不必担忧自己婚后的地位。可是,那样温柔,那样小心翼翼委屈求全的杨二哥,却永远都不会是她的了。
姳霄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笑,笑出泪来,那泪又顺着眼角渗进枕头里。初次萌动的心,便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打了个粉碎。
可她什么都没说。她悄无声息地退出武馆,回到宫里安静地待嫁,三月后,嫁衣披身,被送进了杨二哥宫里。
王妃的宫殿很大,空旷得连落地的脚步声都会激起一串回音。忙碌的宫人们来来往往,潮水般渐渐退去,桌上的红烛烧到尽头,杨二哥还是没来。
她固执地戴着盖头,挺直了腰杆坐在床上。没有人知道,盖头下的她,泪已湿面。她也曾迷惑,知道那样的事后,还执意嫁给他究竟是对是错?现在她知道了,哪怕杨二哥救过她,替她报了仇,可他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她。
姳霄从喜床上下来,从墙边的剑匣里抽出贴身佩剑,转身问守夜的宫女:“二殿下现在何处?”
透过红雾似的盖头,她看见那宫女脸上的神情,好似面前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