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掩着,重韫抬手一推,吱呀一声,门开了。
    两人踏入门内,因为屋子起得不高,四下里又无其它门窗,一时间竟恍如踏进洞穴里一般,虽是夏日,却凉飕飕的。
    屋子里摆了一张竹床,一条长案,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墨绳,凿刀,刨刀,锯子……四下里散落着做好的物件,炭笼啦,木桶啦,甚至还有漆上了一半的妆奁盒子。
    有个人趴在长案后头打盹,睡得极熟,重韫都走到他身边了,竟然还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