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子拖过一条板凳,整个人往上一躺,不一会便呼噜声大作。重韫则从行箧里取出一叠空白的黄符和丹砂,开始画符。
    荨娘左右看看,见哪里都插不下自己,索性拖过一张凳脚歪斜的小矮凳,坐到隔壁房里,帮那收容他们的村妇剥起毛豆来,一边剥,一边跟她聊天。
    那村妇乡音很重,官话说得并不标准,荨娘听得有些费力,却仍是一脸笑呵呵的。
    这村妇独身一人住在乡下,她告诉荨娘,自己有个儿子,七岁的时候,一龙虎山高人路过此地,见她儿子根骨清奇,便收作了徒弟。龙虎山道宗与当今皇室关系密切,能成为龙虎山道宗的门内弟子,对于平民百姓而言,不可谓不是一件好事。
    两人聊了一会,渐渐熟络起来,荨娘便趁机打听:“大娘,你们村最近可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发生没有?”
    那村妇剥豆子的手不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小娘子,告诉大娘,你和这几位道长到底上我们这里找啥来了?说要找什么几百年前的佛庙,我可不信。我在这儿住了一辈子了,可从来没听说过这山里有佛庙的。”
    “这几天一直有道长来我们这边找什么佛庙,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拨了。有的来问过又走了,有的还偏偏得自己到山里看看。哎呦,昨儿个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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