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擅于记忆,只要是在它地界上发生过的事情,无论过了几百几千年,你再问它,它都能把事情原原本本,枝节不减地给你重述一遍。
他从地上捡出一本蛀蚀得最厉害的经书,拍了两下,抚去书页上的尘埃,咬破手指,在书页上画了一道灵符。
“三界六道,冥冥有灵,八方妖魔,听我号令!出来——”
并指一勾,从书里勾出一道彩光来。那彩光好似一道飞瀑般落进他掌心里,倏地化作一只长着两根弯弯触角的五彩瓢虫。
那瓢虫许是在书里躲的年月委实太久了,第一次被人强行从书里招出来,只吓得双翅翕然,抖个不停。
重韫没想到自己运道居然这么好,随手挑了一本书,竟然真的召出书蛀虫来了。他在这只书蛀虫的触角上轻轻碰了一下,权作安抚它紧张的情绪。
这书蛀虫许是见重韫和善,并无恶意,便抖了下翅膀,操着一腔小童般细细嫩嫩嗓音,问:“这……这位大师,你把小彩儿叫出来,是要问什么呀?”
重韫道:“刚刚这经室里发生了什么,你可知道?”
书蛀虫小彩儿点了两下触角,道:“知道的呀。”便这般那般有条有理地将事情讲来。它一边讲,一边偷偷觑看大师的脸色,只见大师越听,脸色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