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蒲扇大的手掌扇了她一耳光,骂道:“臭/婊/子!你男人又不是我杀的,他自己受不了屈辱拉着孩子一起撞死了,你成了寡妇,本大爷大发善心要收了你,你还敢咬人?”
    她说着嘶啦一声将女人后背的衣裳撕下一大块来,挑着那片碎步仰头大笑。手臂一弯,就将人捞上肩头,又扛了回去。
    重韫看到火光映衬下那张绝望的面庞,只觉心上一痛,好似有人拿着刀子在他心口划拉了一刀,鲜血汩汩涌出,痛得他无法呼吸,不能自已。
    他按住心口伏在草丛里,双目赤红,心中明明叫嚣了无数遍“杀了这个畜生”,这个身体就是无法动弹。善觉伏在他身边,牙根紧咬,也在隐忍。
    山神庙里的哭声好似飞流乍落,一瞬间攀上高亢的顶峰,慢慢地,夜深了,哭声也没有了。
    秋夜微寒,人血却是温热的。
    善觉等这十来个匪徒都睡着以后,便悄悄地潜入山神庙里,捂住一个人的嘴,对着心口狠狠得捅进去。干净利落,一连杀了七八个人,才有人惊叫着醒过来。
    善觉好似没听见,直直地朝山神庙深处走过去。
    那匪首才从温柔乡里醒来,还不待拿起地上的行者棍,善觉提起烧火棍,一钎捅进他喉咙里,来了个对穿。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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