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么都不愿意他离开。她这样疯疯癫癫的,离了出云寺还能去哪。可她要留在出云寺,目前能照顾她的人,除了善觉便再无他人。
    老主持叹息一声,落下一句“罢了,罢了”,便颤巍巍地回了僧房。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吴夫人的疯症没有半分好转。善觉走到哪,她便跟到哪。善觉一开始看她时,眼神里还透着几分冷漠,可后来,这冷漠又成了痛苦。
    这个秋季的末尾,下了一场暴雨。重韫望着沉沉的雨幕,只觉心绪不宁,他在这幻境里耽搁了太久了。
    天边滚过一道惊雷,一道白电炸得整座山头都亮了一下。
    重韫醒过神时,已走到吴夫人的那个小院子外头。屋子里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两道人影映在门上。男人的影子叠着女人的影子。
    他听见善觉的声音,像是一条被扼住了喉咙的孤狼,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带血的哀鸣。
    “你是真的疯了吗?我不是你的夫君!不是!”
    女人被压在门上,柔弱的身影好似一丛细长的菟丝草。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我不是你的吴郎!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男人的声音到了最后,带上了哭声:“吴夫人……我喜欢过你,动了心,破了色戒,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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