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人心啊。可是二嫂,你有吗?你看看他!”重韫猛地睁开双眼,将怀中地尸体送到她眼前,“你看看他!他还那么小,二嫂你怎么忍心去杀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
    黄衫女子的手放在小腹上抚了一下,幽幽道:“三弟,我当然有人心。只是在妖的世界里,亲疏远比对错来得重要得多。我不想夫君和孩子死,只能这么做。”
    重韫哈哈惨笑两声,将尸体抱起来,把黄衫女子丢在身后。他朝这无边黑暗的深处走去,紫电撕裂天空,风雨愈发猛烈。天地这么大,他竟不知该去哪里,该去哪里才能寻到一个方法,来挽救怀里这条已逝的生命。
    他仿佛又听到那个小雀儿一般叽叽喳喳的声音。
    一个七岁的小童揪着一个十一岁少年的衣袖,两人沿街慢走,那小童的嘴张得大大的,看到什么都新奇不已。
    重韫有个弟弟,不到三岁就夭折了。如果那个弟弟能够平安长大,现在应该也与这小童一般年纪了。
    忽然,那小童指着一个头长犄角,身披铠甲的威武糖人,咋呼道:“哗,重三哥,这个糖人长得跟我父王好像啊。”
    十一岁的少年抬手将糖人从草束里抽出来,塞到小童手里,作出一副大人的气派,一脸“我很大方”道:“你先是从恶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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