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他的心脉,荨娘帮忙解开重韫的衣裳,只见他上身大大小小,总计共有十六个血洞,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皮肉外翻,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荨娘哽咽一声,默默落泪,不敢打扰褚云子治伤,也不忍心再看。她只好退到室外,换了党参进去帮忙。
她坐在廊下一边捣药,一边抽抽噎噎地,右手的袖子都被她自己的眼泪洇湿了大半。小倭瓜帮不上什么忙,也只好抱着小青龙垂泪。
枸杞本来见师兄伤成这样,也是难过不已。但他是男孩子,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便是难过,也不好意思像荨娘这般放肆大哭。这下可好,荨娘和小倭瓜两人坐在他旁边哭个不停,把他的哭虫也引上来了。于是三人并肩坐着,哭得双肩直抖。
枸杞一边狠狠地捣着手中的药杵,一边忿忿地质问她:“你哭什么?都怪你,害得我也,我也……”
荨娘道:“我、我心疼呀……”
她这般直白,枸杞反倒无话可说了。
三人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等到党参捧着一盆血衣出来,看到这三人比赛似地抹着眼泪,不由呆了一呆,而后才长叹了口气,道:“师父说了,大师兄不会有事的。”
“只是……”
“只是?”
党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