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黄泥坑子,不小心踩上一脚,便溅得一身泥点子。
一青衣道士带着个眉目柔媚的小道童一路穿街过巷,走到了胡同尽头的一栋小院前。那青衣道士抬手在门上拍了两下:“有人吗?”
唤了两声无人应答,重韫便将随身携带的铁剑插/入门缝内,手腕略略一抬,直听得啪嗒一声,里头的门栓便掉落在地。
荨娘牵着重韫的袖子,想也不想便道:“道长你还会撬门呐。”
这门“手艺”自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重韫任她扯住自己的袖子,推门而入,只见院内一栋两层小楼,户牖的木色发黑,逼仄狭窄的庭院中立着一个木架,架上放着几个笸箩,荨娘走过去看了一眼,只见笸箩内晾着一堆干花,用手捏一捏,居然有点潮。可见是自昨夜起便一直放在院中,吸收了一夜的潮气所致。
“人跑了。”她下定论。
昨夜丁元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跑到山顶小院找重韫求救。重韫罚过他以后,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这个徒弟纵使不是他想收的,可怎么说也已经拜入他门下了。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孩子虽然顽劣,又何尝不是因为他放纵之故。
他这边把责任揽得紧紧的,却不想这徒弟收进来不过一年,他今年在崂山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