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留情面,不由有些奇怪。她一问,重韫便说丁元修性子浮躁骄奢,合当到衙门里被磋磨磋磨。至于他心里是不是真地这么想的,那只有天知道了。总之荨娘瞧着他说这话时竟有些咬牙的模样。
可在荨娘记忆中,重韫自来是极护短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表露出“自己人被别人收拾收拾也好”的意思来。
这想法在荨娘脑子里一溜也便过去了,她没多想,当时满门心思都被那个年轻英俊的大理寺少卿吸引了。那大理寺少卿肤色白皙,高鼻深目,咋眼一看,那五官身形竟然跟重韫有点像,荨娘见了,不免要多瞧两眼。
正巧那大理寺少卿后头的皂隶唤了一声“重少卿”,荨娘眼睛一亮,忽然想起那日在重家茶楼里,二娘子说“钧哥儿升任了大理寺少卿”……
“道长,那个重少卿……”荨娘咽了咽口水,激动得不能自已,“难道他,他是你侄子吗?”
重韫关了门转回来,听见这话,脚步略微顿了顿,而后轻轻点了下头。
“你们叔侄俩长得可真像啊。”荨娘感叹了一句,又接着问道:“那他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重韫的神色里透露一点暗淡和疲倦,“不知。”
每次一提到这件事,重韫便情绪低落。
小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