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发现时已然面目全非。那么今天深夜前来的这个男人又是谁?
丁谓想到此处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的心中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是鬼……是鬼来找他复仇了!
他可以去找国师……不,不。国师在闭关,他是见不到他的。
而且,蒋缜临去前的话还回响在他耳畔:“……丁侍郎还请记得替自己,还有丁家满门都提前准备好一口棺材……”
蒋缜的鬼魂还知道大荣妃的事!如果这件事情抖落出去,荣皇后一定会弃卒保车,而他,礼部丁侍郎也必定万劫不复。
外头的风忽然大了起来,书房的窗未关,那风涌进来,瞬间扑灭了烛火。
丁侍郎坐在黑暗中,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我丁谓和人斗了半辈子,想不到人到中年,居然也能和鬼交上手……呵呵。”
门外打盹的小厮忽然惊醒了,听到放肆的笑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着,一时竟觉毛骨悚然,睡意一下子消退得干干净净。
千里之外的临安城内也有人忽然惊醒了。
二娘子睁开眼,怔怔地盯着绣着鸳鸯的合欢帐顶。她枕在重二郎的手臂上,重二郎的另一只手搭在她腰间,几乎将她整个人扣在怀中。
他们做了二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