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凳子上的那个女人,就像见到鬼似的。
炎天摇摇晃晃走到门口向里面望了一眼,见杜薇老老实实的坐着,孙月蝉的脚下碎了一地的泥壶碎片,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婆娘,怎么连个水也倒不好?还摔了老子的水壶,把你卖了钱都不够买把泥壶的,你懂不?”
孙月蝉铁青着脸色,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炎天骂骂咧咧一通,院里的兄弟又拖着他去喝酒,他这才离了正屋。
黯淡的光线里孙月蝉的目光渐渐亮起来,在她的眼底,仿佛正燃烧着一团不明的火焰,带着些狂癫之色。
“杜……薇……”她咬着牙,一字一顿。
杜薇侧着头,似看不清她的模样,“你是谁?”
孙月蝉只觉气息顿时一滞,“事到如今,你再装不认识也是枉然,沦落到这一步,真是天意。”
杜薇平静的望着她,秀眉微蹙,似真的想不起她是谁。
“你当真认不得我?”孙月蝉又恼又怒,当初杜薇与她虽不常见面,但也绝非只有一面之缘,她如何认不出她来。
“莫非你以前曾在杜府做过粗使活计?也许是厨房的帮佣……不像,难道你是打扫的粗使婆子?可是看你年纪不应该是……”杜薇歪着头,件件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