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拿刀捅郑颖,要么干脆捅自己。
沈一帆却不。他听郑颖的这番磨磨叨叨听得格外用心。他珍惜的样子就好像以后再也没机会听到这番废话了似的。
他这样的态度表情,感染了酒醉的郑颖。
她吸了吸鼻子,眼底一片醉意迷离,对他说:“我能给你再讲讲我家的故事吗?”
沈一帆点点头。
“你想讲什么就讲什么。”
郑颖又吸吸鼻子,揉揉眼睛,说:“友谊哥是不是跟你说,我家很重男轻女的?那你知道我们家为什么重男轻女吗?
其实最开始重男轻女的是我爷爷奶奶姑叔大爷们,我爸妈并不这样的。可是后来我弟弟生了场大病,差点死掉。从那之后他们俩才格外偏疼他一些的。我弟生病那会儿,大夫问我爸妈说:还治吗?不治孩子去得没痛苦,但治的话过程会很受罪,并且孩子治活了之后他脑子估计也会有问题。”
郑颖坐在床上,醉得晃里晃荡地,喋喋不休地讲着话。
沈一帆怕她从床上晃下去,想扶住她稳定下来,但失败了。
他只好走到她旁边的床沿上坐下,挡住她可能晃下去的可能性。
郑颖晃啊晃,时不时就晃到他身上一下。她边晃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