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府,等的便是这一刻。
离考院开门还有一刻钟。
姜仲行再次翻了一下自己的考篮,确保其中没有夹杂任何有舞弊嫌疑的物件,深吸一口气,沉下心来,鼓锣声响,考生入场,他也随着人流往前走,脸上是无比的镇定。
同一时刻的双溪村姜家。
“娘,爹是不是今天考试啊?”姜锦鱼有一搭没一搭给手里刚裁好的袜子缝针。
一旁专注于绣着芙蓉花的何氏低着头,“是今日。刺绣要专心,不可三心二意,小心扎了手指。”
姜锦鱼干脆把袜子给丢到边上,托着下巴问,“娘,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呢,爹爹一个人在外面,我好担挂念爹爹啊。”
何氏绣好一朵,抬头看女儿丢在一边的袜子,拿过来看了看针脚,还算细密,指点了几句,见女儿还是想不通的样子,遂道。
“我自然惦记,可惦记也无用。你爹是个有大志向,他想让家里过好日子,让宣哥儿和你有好前程,不必像他一样从农家子熬起,就只能去拼。我作为妻子,不能拦着他,男人有志向,女人不能拦;男人若是没志气,做妻子的就是逼着也无用。我只盼着,你爹爹能得偿所愿,平安回来。”
姜锦鱼听了娘这一席话,突然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