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对她眨了眨眼睛。
江凭阑接收到这有点友善又有点暧昧的目光,回了个同样友善同样暧昧的笑容过去。这笑容的内容是:老婆都红杏出墙了,还有空给你弟妹抛媚眼?先管管自己头顶那片茂盛草原吧。
六皇子当然没看懂,似乎很满意这一副在他看来十分小女人的表情,往前头王袍金冠之人的背脊深深看了一眼。皇甫弋南似有所觉,却并不回首,从江凭阑的角度看去,隐约望见他唇角带笑,当然,是森凉的笑,可以冻死人的那种。
她低低咳了一声。
江凭阑的无意低咳倒教众人都回过神来,神武帝面色已恢复如常,却不先发表意见,反问众臣:“诸位觉得,这草案如何?”
几位列于殿前的重臣互望一眼,似乎统一了意见,其中一人大步上前拱手道:“臣以为,这草案实属异想天开,荒谬。”
说话的人正是内阁首辅,这“荒谬”二字略含讥讽,神武帝似乎浑然不觉,继续问:“何以见得?”
“回禀陛下,历时近一年的西厥内乱如今正被王族慢慢收束,眼看便要平息,而一旦内乱平息,厥人也便腾出了手,再逢岭北契机,何来坐视之理?此时放弃岭北,岂不等于将我皇甫江山拱手让人?”他笑笑,回头看了江凭阑一眼,“当